如今,美欧的“再工业化”战略,本身就意味着要“关起门来扶植和培育自己的新兴产业”,各种类型的市场壁垒和贸易保护主义发生是必然的,美欧的高科技很难换得来,中国对此应有清醒认识。
李才元认为,中国必须坚定地走“内生性循环”之路,做大本土市场,做强本土企业,向当年的美国一样,依靠中国国民收入倍增、消费升级,来培育和养活中国自己的高端制造产业链,这样中国经济才能循环向上、生生不息。
他承认,中国目前转型难度很大,“我们人口多、技术差、货币弱、泡沫大,不利因素很多,但动力也最足”,因为中国没人再愿意继续“拿8亿条裤子换飞机”了。记者 众石
经过金融危机后的反思,美国人已经认识到长期“外包”政策,导致国内产业空心化,造成诸多社会弊病。上海社科院研究员杨建文认为,发达国家终于搞明白了,高新技术和金融虽然能赚钱,但提供的就业岗位有限,而且门槛较高,因此广大的社会中下层难以从经济发展中获益,收入差距越拉越大,失业率高,引发激烈的社会矛盾与动荡。
对于发展中国家来说,“外包”的全球化分工,也逐渐显露弊端。长期依靠廉价劳动力生产虽然造就了“世界工厂”,但低工资运行的模式越来越走不下去了,贫富差距拉大,社会矛盾凸显。
“外包”模式同时激化了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内部矛盾,提高收入成为各国民众的共同诉求。但是,受制于人力成本的限制,发达国家显然不可能重新拿回那些“低利润环节的制造业”,他们必须继续“向高端进军”,通过颠覆性的技术革新,把那些流失的传统制造业“抢回来”。
杨建文称,发达国家的‘再工业化’是通过抢占国际市场来实现的,通过政治、经济、外交、军事、贸易手段综合运用,打组合拳,重心是攻市场占有额,从而带动国内厂商再生产和扩大再生产,再带动就业率提高,社会矛盾减缓。”
受欧债危机影响,欧盟区成员国在紧迫形势下就“再工业化”也正在达成一致。
欧盟委员会副主席塔加尼最近说,欧洲正面临严重的经济危机,要把这次危机转化成机遇,就必须重振欧洲工业,因为工业是实体经济的主要贡献者。
欧盟委员会由此提出“新工业革命”理念,强调技术创新、结构改革,改变碳氢化合物为主的能源结构,更有效和可持续地利用资源,同时大力推进新的生产方式——包括机器人、数字技术、先进材料、可循环能源等新兴产业。
“这将对中国制造转型升级形成围堵之势。”中国(海南)改革发展研究院执行院长迟福林,在此前举行的博鳌亚洲论坛上表示,欧美等国正在借“再工业化”重新搭起贸易壁垒,并且通过碳税、劳工标准、社会责任等规则,重夺国际产业竞争主导权。
他认为,前有发达国家抢占高端制造业,后有新兴国家承接中低端制造业转移,“中国制造”长期依赖的低成本的比较优势逐步削弱,新的竞争优势却尚未形成。
据统计,以制造业人员平均工资为例,目前越南大约是每月1000元人民币,印度大概是600元,而中国东部沿海已经达到2500元至3000元。典型案例是,中国一度是耐克品牌最大的全球制造基地,生产了40%的耐克鞋,但目前越南超过中国成为耐克最大生产基地。
用“机器人”武装中国制造
逆水行舟,不进则退。
国内最大的代工企业富士康公司已经宣布,将在3年内启用100万台工业机器人,主要目的是用于控制成本。他们甚至在山西晋城投资了机器人工业园,干脆自己生产工业机器人。
自从“跳楼”事件发生后,该公司已多次上调一线员工工资,并且在内陆省份扩建工厂。富士康在内地雇佣的工人超过100万,按计划未来工业机器人的数量将不少于工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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